月球出逃计划

禁止心碎

【TF三代群像】《局外人》番外4

勿上升 勿上升 勿上升!!!

有cp 有cp 有cp!!!

3000+



童禹坤


建议搭配BGM  Robynn&Kendy《红白》 (点击链接可以直接跳转哦)


自由价更高。                  ——裴多菲


高一刚开学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堂心理课,老师让我们分别写下自己觉得最后悔的事和最幸运的事。下课之后,老师单独找到我,问我为什么交了白卷,我笑嘻嘻地应付了过去。


对我来说,最后悔和最幸运的是同一件事,六年前进入时代峰峻。


从小我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们的梦想是做老师做医生做飞行员,而我的梦想是,要自由。


我要做一个自由的人,想哭的时候可以哭,想笑的时候可以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受任何人的拘束。


刚进公司的时候,的确是这样的。每周末来公司唱唱歌跳跳舞,偶尔和邓佳鑫吵个小架,数着时针走过一格又一格,坐在沙发上晃着腿等爷爷来接我。


其实一开始我只签了一年的合约,合同到期之后,工作人员跟妈妈说希望我留下来。起先妈妈是拒绝了的,她和我一样,只把这里当做是一个高级一点的兴趣班。


但后来我听工作人员说,在这里我有机会做大明星,成为大明星之后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我被说动了,说服妈妈续签了合同,这一签就是又十年。


你如果问我在公司这六年多我快不快乐,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但你如果问我这六年多难不难过,答案也是肯定的。


我喜欢在舞台上唱歌跳舞,但我讨厌每一次表演后公司内部的、粉丝间的明里暗里的无数投票和排名。


我喜欢和朋友们一起打打闹闹,但我讨厌每一次涉及到个人利益的时候,大家暗戳戳的拉踩和勾心斗角。


我喜欢可以在镜头前不用顾忌的向大家展示最真实的自己,但我讨厌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要被断章取义恶意的发散。


我喜欢总是笑眯眯的策划姐姐,她说我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男孩子,但我不喜欢凶巴巴的经纪人姐姐,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我变声后的声音难听,不顾我的反对强硬地把我从歌担组调到舞担组。


我讨厌在镜头前演戏,讨厌几乎渗入到我生活方方面面的摄像头,讨厌工作人员的敷衍和冷漠,讨厌15岁生日那个黑白的生日蛋糕。


当年那个和我签合同的姐姐早就离职了,她果然是骗人的,我还没有成为大明星,就已经这样不自由了。


所以在妈妈提出要不要去武汉外婆家读高中的时候,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新的环境,新的开始,重庆的衣服我一件都没有带到武汉去,我要卸掉所有负担和累赘,轻轻松松地开启全新的高中生活。


我把微信头像也换掉了,换成了一只站在树上即将展翅飞翔的凤尾绿咬鹃。


妈妈问我这个头像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说,是自由。她说那你应该换成蒲公英,风一吹,飘得到处都是,那多自由。


我笑了笑没说话,不一样的,蒲公英的自由是被动的,风带着它去哪里它就只能落在哪里生根,而我要做一只不被笼子束缚也不被其他人干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凤尾绿咬鹃。


公司知道我要去武汉之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也是,现在的我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去了武汉还可以帮他们省一份妆造。


反应最大的是余宇涵,他知道以后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很久都没有出来。


再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使劲儿拽着我的手非要我留下来,陪他在公司住一晚,我当然拒绝了,最后是他来了我家。


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挤在一起说了很多话,大部分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快睡着的时候,朦朦胧胧地听见他说,“阿毛,别走太远了,我怕我找不到你。”


刚认识余宇涵的时候,他还不像现在这样,一身肌肉徒手就能掰开一个大苹果。


那个时候的他很瘦很瘦,下巴尖尖的,操着带有口音的普通话,热情地和每个人打招呼。


相似的性格让我们很快就成为了朋友,我会把爷爷做的红烧肉带到公司给他尝尝,他会在放假的时候带我去他们家旁边的树上摘野果子吃。


有的时候,我们还会叫上邓佳鑫,三个人一起躺在软软的草坪上,秋天的太阳没有那么毒,照在身上是暖暖的。我们伴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傻傻地幻想着未来。


可现实从来不会按照想象的剧情发展。


因为嘴角的那颗痣,余宇涵没少被其他粉丝嘲笑。他是个极度敏感的人,会把别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嘴角的那颗痣成了他抹不去的心结。


那段时间,他总是频繁地照镜子,用手指盖上那颗痣,再把手指移开,如此反复。一边看还要一边问我,“我这个痣是不是真的很丑啊?”


后来他还是下定决心点掉了它,以至于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机会告诉他,其实我很喜欢那颗痣,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


在飞往武汉的飞机上,我想到了,那大概像是一滴晕开在宣纸上的墨水,顺着宣纸的纹路向四面八方延伸。


说不上哪里好看,但永远独一无二。


我很快就适应了在武汉的生活,我像普通人一样按时上学按时放学,和班里的男同学一起在操场上打球。


不用担心去公司后会不会被老师批评,不用焦虑新排的站位自己是不是又镶边了,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每周该发些什么样的微博,要配什么样的照片,怎样自拍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man。


和粉丝们想的不一样,我们十二个人的确有一个大群,但群里几乎从来没有人说话,我离开后也是一样。


除了余宇涵会隔三差五地打视频,跟我抱怨新来的老师制定的训练强度太大,邓佳鑫偶尔拍些小猫和小仓鼠的照片给我,张泽禹时不时发几个过时的冷笑话,几乎没有其他人联系过我。


所以之后在他们感谢我牺牲自己为他们换了一天食物的时候,我其实特别想笑。这其中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希望他们可以好好活下去,但更多的其实是厌恶。


我讨厌那个游戏里的他们,那些曾经藏在阴暗角落里的算计和勾结,那些曾经被他们埋在心底的嫉妒和不甘,在那个游戏里被无限放大,看得我心烦,所以我宁愿离开。


说起来,其实那天我走得并不痛苦,好像是胆小鬼手环里伸出了一根细细的针,刺进皮肤里,然后就慢慢失去了意识。


在模糊的梦里,我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凤尾绿咬鹃,轻轻地扇了扇翅膀就飞到了很高很高的树枝上。在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只蓝色的百灵,他冲我叫了几声,我想它大概是在欢迎我吧。


我醒过来的时候,邓佳鑫和穆祉丞都已经醒了,我们三个被安排进了同一个病房。


那天穆祉丞出去复查,我和邓佳鑫相互搀扶着走到楼下草坪旁的长椅。


“我可能要走了。”他说。这句话突兀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我听懂了。


虽然我们总是吵架,可不得不承认,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们两个的默契早就进化成了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心思的程度。


我没看他,像小时候一样,抬头看着天,“好,你决定了就好。有时间带哆来咪来我家玩儿,我妹都想她了。”


身边依旧是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可我们却再也没办法回到小时候了。


回武汉之前,我又去看了看余宇涵,他还睡着,医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把前一阵住院的时候,妈妈给我求的红绳解了下来,绑在了他手上,希望可以保佑他早点醒过来。他那么喜欢跳舞,可不能一直躺在病床上。


回去之后,我最先做的事就是带妹妹去了趟动物园。她很高兴,还说以后要做一个动物饲养员,每天都和小动物们呆在一起。


我在笼子外,看着里面早就失去野性习惯了投喂的动物们,好像看到了被围在养成系乌托邦里的我们。忽然就想起了一句不太恰当的比喻,“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我呢,就骑在墙头,出不去,又没办法说服自己彻底走进去。


合约还剩下三年多,我想我的归宿大概会和那些没出道的师兄们一样,美其名曰归入影视部,在18岁生日的时候完成最后的告别,这场盛大的人类观察养成游戏就算是结束了。


那天放学之后,我去学校对面买了碗热干面,端在手里边走边吃,突然,我听见对面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抬头去看,夕阳罩在他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披风,他很用力地挥舞着手臂,手腕上的红绳和他的笑一样,耀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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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番外建议大家联系Chapter4一起看,我觉得是有小彩蛋的👀


【凤尾绿咬鹃】在南美洲有一种鸟,它的羽毛非常美,西班牙殖民者试图把它抓来放到鸟笼子里观赏,但成年鸟不易捕获和养活,当人们把抓到的成年鸟放入鸟笼时,它将不断地用头撞击鸟笼,直到力竭而死,于是有人打起了不懂事的幼鸟的主意,把抓到的幼鸟放入鸟笼,但鸟妈妈发现了失踪的孩子后,它会趁人们不注意,悄悄地衔一颗美丽而有毒的果实放入幼鸟笼中,幼鸟吞食这颗果实后便会中毒而死。此之谓,不自由,毋宁死。人们震惊于此,又深感敬佩。之后小鸟作为危地马拉的象征骄傲的站在了国旗、国徽、硬币上,危地马拉本币以它为名格查尔。于是人们给美丽的小鸟起了一个美丽的名字——自由鸟。


今天是5.17  国际不再恐同日,我不知道读到这篇文章的大家都是什么年龄段的,在柜子里还是柜子外。但不管多大,都希望大家可以永远不受世俗眼光的束缚,永远做自己,永远自由。


好啦不说太多了,祝大家天天开心,万事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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