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出逃计划

禁止心碎

【TF三代群像】《局外人》番外5

勿上升 勿上升 勿上升!!!

有cp 有cp 有cp

玻璃心勿入!!!

3000+


邓佳鑫



邓佳鑫去了趟西藏,一个人,带着他最爱的那把木吉他。


进藏的火车有很多趟,重庆就有一个,可邓佳鑫还是选择了北京到拉萨的Z21次列车,世界上离天空最近的列车,经停西宁,全程40个小时零35分钟。


也许是因为疫情的缘故,车上的人并不多,原本应该容纳四个人的小包厢,此刻只有邓佳鑫和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大叔两个人。


大叔皮肤有点黑,留着长长的胡子,耳朵上挂着纯银的耳饰,穿着一身低调但精致的传统藏服。他应该是回家的,邓佳鑫想。


大叔话不多,大部分时候都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好在邓佳鑫也是个安静的人,包厢的门一关,隔绝了外界的噪音,邓佳鑫看书,大叔看着窗外。


晚上八点整,列车缓缓地驶出了城市开向平原。


说是看书,其实就是把书摆在那儿拄着脑袋愣愣地出神。一个人去西藏是他临时做的决定,他也没打算告诉公司,反正他们十天半个月不联系自己也是常态,出道人选早就定好了,没人会在乎一个过气练习生的去向。


他跟爸爸妈妈说,他是要去西藏“洗涤”一下自己,让自己抛去过往身上的包袱,放下不该惦念的人,干干净净轻轻松松地开启新的生活。


不过现在还没到西藏,自己回忆一下过去应该也不打紧。


他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连星星都没有,像极了他和左航无疾而终的友情,好像发生了很多故事,可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夸张地说,他们的友情是“命中注定”,渐行渐远也是意料之中。


自卑敏感的素人男孩遇上只靠一句词就一鸣惊人的天赋型歌担,所有俗套的救赎剧本都是这样的开端。


转折大概发生在工作人员找他们两个人单独谈话之后,时代峰峻是需要盈利的经纪公司,利益永远是他们追逐的第一指标,青梅竹马双向奔赴的友谊是很好的卖点。


邓佳鑫觉得无所谓,他早就习惯了时刻跟随的摄像机,无视它做自己,是这些年他执行的自我准则。可左航不一样,工作人员的话给本就不能完全放开的他又带上了一层重重的枷锁,他甚至开始质疑自己和邓佳鑫友谊的纯粹度,他们大吵了一架。


“你是真的把我当作最好的朋友,还是为了完成公司下发给我们的‘麦麸KPI’?”这是左航和邓佳鑫说的最后一句话。


永远在规则里按部就班的养成系,撞上自在不羁讨厌束缚的自由灵魂,所有悲伤的分别故事也都是这样的结局。


还没等邓佳鑫缓过神来,对床的大叔递过来了一小包风干牛肉,邓佳鑫没多推脱接了下来,回手从包里掏出一袋张飞牛肉推到大叔面前。


“小娃你一个人去西藏?”大叔的普通话有些不标准。


邓佳鑫撕开包装啃下一大块牛肉,“嗯,一个人,您这是回家吗?”


大叔点了点头,像是回答更像是自言自语的喟叹,“十几年了……”


指针渐渐指向11,两个人结束了短暂的对话,收拾收拾都躺下了。


再醒过来时,列车已经驶进了宁夏中卫,他们起得有点晚,错过了日出,但隐隐有绿意的草原和时有出现的羊群和牦牛还是吸引了邓佳鑫的目光,他之前从未见过这些。


“下午到了西宁更好看,经停的时候我们一起用毛巾擦干净玻璃,拍照才清楚。”大叔洗漱完走进来。邓佳鑫激动地点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大叔从行李里翻出一件邓佳鑫从没见过的乐器,坐下来自弹自唱,唱的也是他听不懂的藏语,邓佳鑫来了兴致,打开琴盒时不时用木吉他弹几个和弦给大叔做伴,一曲作罢,两个人都笑了。


很难形容这是怎样的感觉,非要说的话,邓佳鑫觉得这是一种契合一种共鸣,就像,他和陈天润。


物料里带有引导性的剪辑让他和陈天润看起来像陌生人一样,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也曾有过一段视对方为知己,相互欣赏的日子。


那是17年前后,10岁左右的时候,已经进公司快两年的邓佳鑫有一种不属于那个年纪的少年老成,陈天润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两个人用一见如故来形容也不为过,他们都讨厌碳酸饮料,更喜欢喝茶,比起手机游戏更喜欢看书,喜欢乐高喜欢手工。两个人经常挨在一起,一坐就是一下午,做着各自的事情,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可试训生的身份隔开了他们,邓佳鑫奔向了左航,隔年再见面早已是物是人非。


大叔的话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你会乐器?”大叔语气里带着些惊喜。


“学过一点儿,您这是什么乐器呀?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叫扎木聂,是我们藏族传统乐器,”大叔大方地把手里的乐器递给他,“你可以试一试。”


扎木聂和吉他一样,都是六根弦,邓佳鑫试探着拨了拨琴弦,低缓的声音从掌心流出,说不出的安逸。


下午3:00到达了西宁,邓佳鑫倒是没什么高原反应,反而是他带的零食先“膨胀”起来了。他跟着大叔下了车,很卖力地擦着窗户,比自家大扫除时候擦得都认真。


从这里开始,列车就正式进入了青藏铁路线,海拔也上升到了3000米以上。


途经青海湖,那个在课本上才能看到的,内陆最大的咸水湖像一幅画一样呈现在邓佳鑫面前。他还听了大叔的推荐,尝试了一下青稞老酸奶,味道特别不错。


随着海拔的上升,车外的风景也越来越好,邓佳鑫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是如此匮乏,还好他都用相机记录下来了。


大叔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邓佳鑫躺在床上,盯着上铺木板上的裂纹,听大叔讲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他们那里是一个不算太发达的地方,二十年前刚有了电视,那是大叔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到现代音乐,他不顾父母兄长的反对,一个人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那时候,这趟列车还没有开通,大叔辗转了几趟绿皮火车才到了北京,可梦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十几年来,大叔有过机会,也把握住了,可小小的机会根本不足以让他在北京站稳脚跟。


兄长因为思念弟弟自愿报名参与了青藏铁路第二期的修建,想着弟弟以后能坐着自己建的铁路回家,但天不遂人愿,一场突如其来的塌方把他永远压在了下面。


故事很长,讲完已经是傍晚,“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小娃。”大叔用这句话做了故事的结尾。


正是日落时分,途径昆仑山,在三千米的高原欣赏落日是邓佳鑫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入夜,沙漠之上的星空神秘又壮阔,乘务员说半夜两点钟会经过可可西里无人区,这将是他们在火车上的最后一夜。


手机信号渐渐薄弱,邓佳鑫干脆关了机,学着大叔的样子,也讲述起自己的故事。


他精简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他把这七年比作登山,只讲了自己如何从山顶被推落,如何看着一些人因为得到外界的帮助一跃而上直达山顶,如何看着一起登山的人相互争斗最后两败俱伤。


“我真的好累啊。”他说,伸手端起桌子上一直没敢动的青稞酒,抿了一口。


大叔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爱别离,求不得,那就来欣然,去坦然。”


邓佳鑫自己也不知道听懂没有,酒劲儿上来了让他有些晕乎乎的,明早别忘了起来看日出,睡着之前他跟自己说。


第二天四点多,闹钟叫醒了他,海拔4620米的日出像一支穿云箭划破了黑夜,火红又明亮,邓佳鑫把他命名为,希望。


走过纳木错,翻过唐古拉山,还有四个小时就要到达终点站了,大叔把自己的扎木聂送给了邓佳鑫,“བཀྲ་ཤིས། བདེ་ལེགས།  扎西德勒。”


邓佳鑫没有犹豫,把陪伴自己很多年的木吉他回赠给了大叔,他思考了很久最后变成一句,“祝您身体健康,永远开心。”


大叔笑得开怀,“好,永远开心!”


中午12:45,列车进站。


邓佳鑫告别了大叔,连酒店都没去,背着扎木聂径直奔向了大昭寺。


这是一座拥有1300多年历史的寺庙,路上可以看到许多三跪九叩的朝拜者,他们有的用板车拉着行囊,露宿风餐不避风雨,他们的面孔有的稚嫩有的苍老,但无一例外都拥有一颗虔诚炽热的心。


邓佳鑫从年迈的藏族爷爷那里买了很多风马旗,他告诉邓佳鑫风马旗用藏语说叫隆达,一定要随风飘散才好。


他爬上一座很高的山坡,将隆达握在手里高高举起。15岁生日的时候他许了很多愿望,没有一个关于自己,现在快要16岁了,他要为自己许一个愿望。


风马旗随着风任意飘扬,七彩的隆达慢慢上升,渐渐飞到云彩里,“来欣然,去坦然,永远开心!”邓佳鑫郑重地说,是心愿,更是誓言。


西藏的终点不在拉萨,而是在路上。


邓佳鑫的终点不在时代峰峻,而在更远更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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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第四章末尾的1000来字,关于小邓我一共写了4000多字,算是番外里比较多的了。其实我很难形容夹心是个怎样的孩子,时至今日只剩一句可惜。我知道很多人的出道名单里都没有他,所以我也不说太多,只祝他未来可以顺心顺意,得偿所愿。


临近出道,很多靠谱不靠谱的“预言”也越来越多,我还是以前那些话,我是个讲故事的人,大家也权当做是个故事,看的开心就好。


这一章我写的挺难受的,我不知道怎样的语言能完整准确地表达出夹心在时代峰峻这7年,所以我把场景定在了这条世界上海拔最高线路最长的高原铁路,只有慢悠悠的绿皮火车才能讲完他的故事。


车上的大叔很像是另一个小邓,按世俗的的标准来看,他无疑是失败的,但也许在小邓看来他是圆满的。我希望小邓也可以圆满,不是别人认证的圆满,而是自我认同的圆满。


这一章还挺希望大家多在评论讨论一下的,不好意思的朋友也可以私信或者提问箱来说,挺想听听大家的看法的。


就说这么多吧,大家晚安🌃


顺带说一句,风干牛肉和张飞牛肉都巨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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